Siren

【摸鱼】阴霾渐袭

“我当然不会每次只给别人一个吻，”死神不知道看向何处，然后又把视线回转过来，“我会给他们很多个：隔着乐谱吻乐师，隔着同一片玫瑰花瓣吻一对情人，隔着某页圣经吻主教……但死亡之吻只有一个，而且只能有一个。”

皇太子仍端详着手里的枪，妻子沉睡时的呢喃被关在那扇门里。鲁道夫是想死的，但他还是在颤抖。

“死亡，新生，人永远无法摆脱这个圈子——但我不是来带你走的，你瑟瑟发抖渴望结束一切，所以你呼唤我。但你站在悬崖边，哭泣着不敢往下跳，所以我不会带你走。”

时间还没到，时间似乎永远都不会到。

只有猫才会有那样的眼睛：在被人掐住喉管砸到地上时也会紧盯住对方，带着一丝嘲讽和玩味，然后在无数个夜晚用同样的眼神注视着他幼小无助的朋友。

“你和你的母亲真是像的惊人。她踩在刀尖上跳舞而你一头栽进婚姻。但你要知道，不是我来找你们，而是你们需要我。”死神从背后搂住瘦小的皇太子，依然眨着那双眼睛，“你们试图用各种方式躲避死亡，但她的旅行和你的情妇又起到了什么作用呢？你们依然渴望我。”

鲁道夫几乎快要把自己缩成一团，控制不住的发抖。他摇头，试图否认对方的话。

死神冰冷的唇印上鲁道夫的耳后，不带温度的吐息像一条蜿蜒而过的毒蛇，引出鲁道夫一声低哑的悲泣。

“那你还在等什么，是时候去夺取应属于你的权利了——即使出于自卫。”

出于自卫。

鲁道夫瞪大眼睛彻底僵住，手里的枪滑落到地上：

“为了我。”“为了我。”

他们同时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