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iren

【莫萨】萨列里和莫扎特

第一次试剧本风格哎嘿

萨列里：（在花园中踱步）这究竟是从何而来的奇怪感觉，是普罗米修斯的火种还是哈迪斯的石榴。这种美带来痛苦，可痛苦却遮不住甜蜜，像把尖刀捅进身体搅碎我的信仰与安宁。我曾乞求上帝为我指明前路，主对我说：“我给你赞颂光和神明的机会。但你要记住一切道路都是有穷尽的。”于是我知晓了，没人拥有永恒的才华与道路。但莫扎特，莫扎特！

莫扎特：（上台）夜安，先生。我不知道您也在这花园。（行礼）

萨列里：哦，又是你这无处不在的幻象。阴影总是在光明之后，欲望也会从此而生，唉——您是来做什么的？

莫扎特：（笑）您又在说什么呢？我是来找您的啊。

萨列里：又是疯话！您怎么会来找我，再说您刚才还提到过不知道我在这里。

莫扎特:是的，我的确不清楚您在这里，星光指引我来到这座花国，而当我看到您的一瞬间，我便清楚您正是我此行的原因。

萨列里:(自言自语)这幻象无时无刻不在纠缠我，使我无法逃离痛苦的阴影。在我三十多年的时光中，我赤脚走向音乐所指的方向。缪斯同这青涩的年轻人亲昵的跳起贴面舞。却吝啬的只肯在舞蹈间隙给我投来几个眼神，音乐，莫扎特，莫扎特，音乐……告诉我。庸人该怎么仅凭于手里水滴一般的才华去面对这神才的海洋呢。我的才华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。

莫扎特:您真是让我惊喜，我从前还认为您厌恶我的音乐。 只不过请别这样评判您自己的曲子了。您看这花园里的玫瑰香的简直让人头晕，多么美。可您能说河边的野花不香不美吗?乐厅里的交响让人沉醉，谁又有勇气说吟游诗人口中的曲调便不该存在?

萨列里:(沉默踱步).....我不该如此傲慢。

莫扎特：您也不应该如此谦卑。有皇宫便必定有街巷，有贵族便一定有穷人。您属于宫廷，而我，小沃尔夫冈的音乐只为世界，为我自己——也为您。现在倘若您不在意，我便想亲吻我的情人了。（扑上去亲吻）

萨列里: (后退两步)您不是我酒醉后的幻觉?您，您怎能如此失礼。

莫扎特：您是幻觉我便也是幻象，但您如果是真实的，我便也是真真切切的站在这里。我没闻到一丝酒气，倘若您要推脱于醉酒，我就会给您一万个吻。保管叫您醉倒在我的吻里。

萨列里:您不能，您不能如此残忍。

莫扎特:这怎么能叫残忍？相爱的人自然应该拥抱，亲吻，幸福的在一起。请您仔细想想，难道您和我之间真的隔了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吗。您毕竟不姓凯普莱特，我也不是蒙太古啊。

萨列里:但那些贵族，那些民众。

莫扎特:(打断)何必在意那些不相关的人?陶土质的皇座也不过是个凳子；再精美的瓷器，只要我想，就当成夜壶使用又有谁能阻止呢。民众让您蒙住眼睛弹琴，活像只戏团里的猴子。而我是我音乐的国王，我的音乐只为我和我爱的一切。

萨列里：（忍不住微笑）又是些胡话，我想您才是喝的烂醉的那一位。

莫扎特：（故意晃了两下）是呀，您的沃菲醉的头痛。只有爱人的吻才能把他从这种痛苦里拯救出来。

萨列里：我坚信只有受困于高塔的公主才会说出这种话来，沃尔夫冈。

莫扎特：但您没有否认“爱人”？

萨列里：是的，我没有。

（两人笑，交谈着下台）